就担上了谋逆之名,陛下又说我欺君该诛,如今想来再多一项也没什么。”

“你!”

安帝被他的话说的气急,原本就疼痛欲裂的脑中因为怒气像是被人撕裂,踉跄跌坐在龙椅上时,靠着冯内侍扶着才没摔倒,可萧厌却像是看笑话似的,不依不饶。

“怎么,陛下的病又发作了?”

一个“又”字,嘲讽至极。

“可要微臣叫个太医过来替您看看?”

安帝“呼哧”喘着粗气,胸口起伏时,那密密麻麻让人坐立不安的焦怒伴随着嗜血之意,让他浑身止不住的发抖。

他这一次并非是装的,脑子里钻心的疼,他脸上煞白,连唇上都不见半丝血色,可因为之前曾有前科,哪怕那副模样像是真的头疾发作,也没几个人相信,太医署的那些人更是因为萧厌的话簌簌发抖,谁也不敢真上前替安帝诊治。

所有人都看得出来,外头的乱局从何而来。

萧厌与安帝撕破脸,更带人围困皇宫,将他们全部困在这紫宸殿中,显然是打算与皇室之间“不死不休”,哪怕他当真是贺家血脉,可先前曾在朝中积累下来的凶煞之名可不是假的。

这种时候,谁冒头谁死。

谁都怕自己会成了被弄死的出头鸟,杀鸡儆猴的那只鸡,太医署的人也顾不得什么医德、忠心,纷纷竭力垂着脑袋,只当没看到安帝那煞白的脸色,听见萧厌刚才那似笑非笑的话。

安帝疼的几乎痉挛,见无人上前更是满心怨憎,他狠狠看着萧厌嘶声道:“你几时竟是收买了京郊四营的人……”

顿了顿,他神色一变:

“不对,是狄涛,狄涛他竟是你的人?”

萧厌轻笑了声:“陛下说什么呢,狄少将军一心为了朝廷,与他父亲狄将军一起厮杀战场护佑大魏边境,是陛下强行将人留在京中,非得让战场猛将领着那些个就不见血的软脚虾,狄少将军为表忠心不敢抗旨,这才接管京郊四营,他怎会是微臣的人。”

“你!”

安帝看着萧厌时手中抖得更厉害,他用力抓着冯内侍的胳膊,脑海里猛地就浮现刘童恩曾经跟他说过的那些话,还有陆崇远死前依旧不肯罢休,咬死了萧厌曾经出京。

而陆家出事那夜,狄涛出现在京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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